王掌柜的脑袋嗡的一下,眼前一片金灿灿的,目眩神迷。三万两的差价就这么到手了?如梦似幻啊。他一时呆愣,却听那男人叹了一口气,正色看着王掌柜。“实不相瞒,我确实看中了这一幅墨宝,无比喜爱。”“只是……五万两银子不是一个小数目,我一时之间也拿不出...
王掌柜的脑袋嗡的一下,眼前一片金灿灿的,目眩神迷。
三万两的差价就这么到手了?
如梦似幻啊。
他一时呆愣,却听那男人叹了一口气,正色看着王掌柜。
“实不相瞒,我确实看中了这一幅墨宝,无比喜爱。”
“只是……五万两银子不是一个小数目,我一时之间也拿不出来,你得给我三天的时间筹钱。”
他说得合情合理,王掌柜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。
不过,他还是心存疑虑,试探着问了一句。
“敢问尊驾大名?做什么营生,真心买这幅条幅吗?”
男人怫然不悦,一挥手。
“掌柜说的哪里话?我叫吴仲翁,盛京人士,至于干什么的你不用管。”
“总而言之,这一幅字画我要定了,三天之内,必定持五万两白银来购。”
“为表诚意,我可以先给一百两银子的订金,三天之内我没有过来,这订金就归掌柜所有。”
吴仲翁说着,果然取出两个元宝,放在了柜台上。
银子耀眼生花,王掌柜心中再无怀疑。
他看吴仲翁的气势,又听他说来自盛京,再也不敢再说什么。
吴仲翁看着王掌柜收起订金,忽然眉头一皱,挥手挡住了王掌柜。
“且慢,五万两银子不是小数目。”
“如果三天之内我凑够了钱,掌柜却将这一幅卷轴卖出去了,这怎么算?”
王掌柜一愣,停手。
“依阁下的意思怎么办?”
吴仲翁冷笑。
“掌柜必须将这条幅密封在箱子中,不许再示人,三天之后我如果未到,订金和字画都归掌柜处理。”
“三天之内如果我带着五万两白银回来,而掌柜又将字画卖出去了,必须双倍赔偿我的损失。”
王掌柜稍稍犹豫了一下,便同意了。
卷轴在他的手中,只要他不卖,还能飞上天去?
三天之后,如果吴仲翁不回来,他还能赚一百两银子的订金,何乐而不为?
王掌柜细细思索了一阵,料定万无一失,便取纸笔,按照吴仲翁的意思立下字据。
字据一式两份,王掌柜一份,吴仲翁一份,两人都签字按下了指印。
吴仲翁兀自不放心,又细细叮嘱了王掌柜几句,方才转身离开。
王掌柜送客人出门,转身仔细查看条幅,越看越是惊疑不定。
周账房也从未见过这样的奇事,犹豫了一下,看着王掌柜。
“这件事要不要通知总部?”
“我总觉得事有蹊跷,咱们还是小心一点好。”
王掌柜心中天人交战,面色阴晴不定。
如果通知金钱帮总部,有什么损失他当然可以不负责。
可如果确有其事,三万两白银的好处,却也落不到自家口袋了。
甚至就连一百两的订金,也要上交。
看着手中的两个元宝,想到足足三万银子可以到手,王掌柜咬了咬牙,下定了决心。
他向周账房摇了摇头,脸上露出了和蔼的笑意。
“老周啊,算算你和我一样,已经在这典当行干了二十年,有多少积蓄?”
周账房有些惭愧地摇头。
“不过十余两银子而已,能苟活到现在,已经是侥天之幸了。”
王掌柜脸上露出狠意。
“那时机来了,这件事如果做成了,我分你两成的好处,你看如何?”
三万两银子,两成的好处就是六千两。
这一下,周账房顿时动心,眼眸放光,向掌柜深深作揖。
“多谢掌柜提携,你怎么说,我就怎么做。”
天香楼一楼大厅,沈留香已经微醺。
大厅中间的舞台,舞姬只穿着薄薄的粉红轻纱,正在跳舞。
急旋、踢腿,折腰,姿势美妙绝伦。
跳到急处,饱满的地方似乎要裂衣而出,引得无数公子浪子大声叫好。
沈留香乐淘淘的,又给自己斟了一杯酒,一饮而尽。
他偶尔目光一瞟,就能看到墙角处有人暗中窥视自己的一举一动,不由得心中冷笑。
这些天,只要沈留香一出田庄,就能感觉到有人盯着自己,如影随形。
他到天香楼来,当然不止是为了听曲看美人,主要还是为了吸引对手的注意。
只有将对方的视线牢牢吸引,对方才无暇去管黎伯私底下的小动作。
这些天,沈浪在天香楼放浪形骸,每天大醉而归。
纵然再如何警惕的人,恐怕此刻也会放松心神。
沈留香看看时间,嘴唇翘起,似笑非笑。
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。
依照时间算来,狡鼠陷龙之局的第二步恐怕已经圆满完成。
沈留香正半醉半醒之间,突然有人高声大叫起来。
“留白公子来了,是镇国侯侯府二公子,他竟然也到天香楼来了。”
“这才是真正的公子爷啊,咦,难道是为了骑猪小侯爷而来?”
……
听着众人的议论,醉醺醺的沈留香回头,就看见沈留白方巾长衫,款款而来。
堂堂侯府二公子,身上却没有半点富贵之气,更无半点骄纵蛮横的气息。
谦谦君子,温润如玉。
每个人几乎都在赞叹。
就连天香楼二楼、三楼上的头等佳人,都不顾身份,匆匆下楼看留白公子。
沈留白的眼睛,从进门就紧紧盯着沈留香,眼眸之中满是担心,痛惜和无奈。
那种弟弟对不成器哥哥的复杂感情,所有人都能看得出来。
沈留白走到了沈留香的身前,没有任何责备,弯腰将他搀扶起来,声音温润。
“哥,起来,我送你回去。”
算起来,这是沈留香魂穿之后,第一次见自己这个便宜弟弟沈留白。
他几乎第一时间就肯定,自己被人逼债,陷入绝境,沈留白必定是幕后指使之一。
无他,沈留白的表情动作,实在太虚伪了。
这种虚伪,就如同演员演戏似的,一言一行都按照剧本来。
更何况,沈留白的演技并不好。
他表面的关切和担心,根本压不住眼眸深处的厌恶和鄙夷。
沈留白想要演一出兄弟和睦的戏,沈留香偏偏不让他如愿。
沈留白用力架起了沈留香。
沈留香挣扎了两下,突然重重一巴掌,抽在沈留白的脸上。
这一巴掌用足了全力!
沈留白万万没有想到,平时懦弱痴愚的沈留香竟然敢打自己。
如果换在平时,沈留香竟敢来勾栏这种地方还被自己发现,恐怕早已经把脑袋缩到桌子下面。
他正好演一出兄友弟恭的戏。
谁料,沈留香竟然不按常理出牌,动粗了。
沈留白猝不及防挨了一下,脸颊**辣的,脑袋嗡嗡的。
他本能地捂住了脸,一时之间竟然不知如何是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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